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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代价之桥(1/3)

    通道入口在身后无声闭合，将“秩序之刃”的冰冷杀意隔绝在外。然而，三人还来不及喘息，便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心神。

    他们站在一座桥的起点。

    这桥并非由砖石或钢铁铸成，而是由无数流动的、散发着微光的记忆画面交织而成。

    孩童的第一声啼哭，恋人分离时无声的泪水，战士冲锋前的决绝眼神，科学家发现真理时的狂喜……无数或喜悦、或悲伤、或平淡、或深刻的瞬间，构成了这座横跨在无尽虚无之上的唯一天堑。

    桥面宽阔，却给人一种极其脆弱的感觉，仿佛随时会因某个记忆画面的破碎而整体崩塌。

    桥的另一端，隐没在朦胧的光晕里，隐约可见一座巍峨神殿的轮廓，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——那便是记忆圣殿。

    而在桥头，立着一块半透明的石碑，上面浮现着由规则符文构成的文字，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：

    踏足此桥，需献祭汝等最为珍视之记忆。

    记忆越重，前路越稳。

    欺瞒者，将永坠虚无。

    “最为珍视的记忆……”苏小婉轻声念道，眼神复杂。叶哲衡也沉默下来，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陆言则感受着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虚弱感，方才在入口处被汲取的，果然不是实体，而是某种更抽象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尝试回忆自己作为游戏架构师时，第一次独立设计出完美关卡时的兴奋与自豪，却发现那份情感……似乎变得有些模糊，不再像以前那般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代驾，已经开始了。而这代价之桥，索要的更多。

    “没有退路了。”陆言的声音将两人从思绪中拉回，“我们必须过去。按照石碑所言，献出……我们各自最珍贵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，叶哲衡率先踏上了桥面。

    他的脚步落下的瞬间，脚下那片由翠绿色生命能量构成的记忆画面——一个他成功救治了濒死孩童后，孩子父母感激涕零的场景——骤然亮起，随即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，化作点点流光，脱离桥体，消散在周围的虚无之中。

    叶哲衡身体微微一颤，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。他清晰地感觉到，自己对于“治愈他人”所带来的那份最纯粹的成就感和喜悦，被硬生生剥离了一部分。

    并非失去治愈的能力，而是驱动这份能力的最核心的情感动力，变得稀薄了。他回头，看向陆言和苏小婉，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，但更多的是坚定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苏小婉紧随其后。她踏上桥面，脚下亮起的，是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面——那是她年幼时，在一个寒冷的冬夜，一个陌生身影将饥寒交迫的她从街头拉起，递给她一块温热面包的场景。

    那是她感受过的、最初也是最后的、不带任何目的的温暖。画面亮起，然后破碎、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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